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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明星名人故事:是我毁掉我的幸福—布拉德·皮特_3000字

这是全世界最幸运的男人之一,拥有无与伦比的美貌与身材,家庭幸福美满,财富轻松就碾压世界99%的人。
这也是全世界最不幸的男人之一,因为职业关系,他时刻被关注,任何风吹草动,都被放大无数倍,53岁,一场举世瞩目的离婚案,让他的狼狈人尽皆知。
布拉德·皮特。
一个几乎所有男人都想成为的男人。
这个男人,去年和他的妻子安吉丽娜·朱莉离婚后,经历了什么。
最重要的是,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?
最近,来自《GQ Style》杂志的一篇专访,试图找到通向这个人物内心的钥匙。
这是皮特首次在媒体采访中披露离婚内情,在这篇采访中,表妹看到了一种浑浊而真实的心力交瘁。
坦白讲,我更疼他了。
《布拉德·皮特谈离婚、戒酒、改过自新》
《GQ Style》是在一个阴沉沉的春日早晨,采访布拉德·皮特的。
离婚传闻以后,他离开媒体头条很久,访谈时,他的情绪时断时续。有时,完全沉浸在过去某一瞬间,下一秒,又突然焦躁起来。
最扎心的那段故事你们大概知道。
当时的具体情况是——
去年九月,皮特夫妇带着六个孩子乘私人飞机回洛杉矶。
皮特和朱莉在私人飞机上发生口角,15岁的儿子马多克斯卷入“战斗”。飞机降落时,争吵声没有停止,反而越吵越烈。
这看上去像是又一次“明星丑闻”,但这次,却不是危机公关能够摆平——
有人打匿名电话,FBI、儿童保护署介入调查。五天后,朱莉提出了离婚申请。
它带来的结果是,布拉德·皮特在53岁那年,重新回到一个人,生活崩溃,妻离子散。
《US Weekly》朱莉试着说服皮特由她单独带孩子回洛杉矶
谈到今天,皮特说:
我现在的路,都是自己作的。(self-inflicted)
有些人生来就注定可以悠闲地坐在河边,有些人会被闪电击中,有些人会音乐,有些人是艺术家,有些人懂纽扣,有些人懂莎士比亚,有些人是妈妈,有些人是舞者……
来自《本杰明·巴顿奇事》。
大学毕业后,我每天都有瘾。
酒精、大麻,或者染上别的东西,大多数时候,是香烟。
香烟,于我就像安抚婴儿的奶嘴。
当中的好些都被我慢慢戒掉了,到我成家时,唯一没戒掉的只有酒精。
过去这一年,我酗酒确实严重,这为很多事情埋下祸根。
没办法,我好(四声)酒,真的好酒。
说是专业玩家也不为过。
我们有一个酒庄,我的酒量好到可以把俄国佬干倒,就拼他们的伏特加。
2011年,皮特朱莉买下法国南部的Chateau Miraval酒庄
如今我的身体早已被酒精透支。
是时候缓一缓了。
离婚这半年来,有苦有甜。
甜的是,日子正在好转——开始做戒酒的心理辅导,在试过两个心理咨询师后,终于找到合适的一个。
手指也从长期的酒精麻痹中恢复知觉。
你问我想念酒精的味道吗——当然。
但该戒就该戒掉——
我不想再像以前那么活。
这或许是人生挑战的一种吧,你要么一辈子逃避,要么正面它、从失败中成长。
告别酒精的方法是,找到代替酒精的玩意。
我的秘诀是,蔓越莓汁和起泡水。我敢打包票,现在我的泌尿系统可能是整个洛杉矶最清洁的!
当然,最可怕的也就在这。
瘾,我还是个瘾君子。
当年烟不离手、后来喝到麻痹,现在果汁和水还是不知节制。
我凡事都喜欢这样,榨干对方、撑死自己,然后走开。
这是我的毛病。
这也是我的机会。
清醒时,那些叫我如坐针毡的感觉,我理解、消化。我身上那些不被喜欢的部分、我每一次犯错,都让我一步步走向顿悟。
我不喜欢,却不得不接受这样的自己。
这种矛盾,没得抵赖。
可怕的不是孤独,而是惧怕孤独
还是《本杰明·巴顿奇事》。
在《GQ》看来,眼前的皮特像塞缪尔·贝克特式极简的人物形象(塞缪尔·贝克特最经典的剧作是《等待戈多》),在苍茫茫大地,追问这个虚无的世界。
德意志剧院《等待戈多》剧照
言语间,他试着含糊其辞来自我保护,听上去却更显意味深长。
席间,他只有一次提到过朱莉的名字。对于渐行渐远的妻子,他只说你们应该去支持她的新电影,在柬埔寨拍摄的《他们先杀了我的父亲:一个柬埔寨女儿的回忆录》。
去年九月份,刚离婚,我根本没有勇气待在这个屋子。
我在一个朋友家的地板上睡了一段时间,那是圣·莫妮卡的一座小屋,大卫·芬奇也住那儿,他的家门时刻为我敞开。
后来,经常有娱乐杂志嗅来嗅去,阵仗比TMZ(美著名娱乐新闻网)还大,我朋友家的电脑也被黑了……
实在不好意思待下去,只能搬回来。
搬回来的第一感觉是……不习惯。
以前屋子里总是吵吵闹闹、乒乒乓乓,一刻也没得安宁。
但现在,你听——
没有声音。
我的解决办法是生火。
每天早上起床,生一堆火。去睡觉,再生一次火。火会叫我觉得,屋子里有生气。
如果不闹点动静,我会无数次想象壮烈的死亡。
每个人都是有些创作欲的,这个念头在我心里有十年。
我会去一个朋友的雕塑教室,成天腻在那。
在那蹲一个月,每天跟黏土、灰泥、钢丝、木头打交道,晚上,收拾好烂摊子,明天,又继续井井有条地开始。
多做些手工活也有好处,我时常叫自己惊喜,原来我还会这一手!
但过程相当孤独。
昨天我又浮躁了,脑子很乱,总想着我们怎么走到这一步,做出来的东西乱七八糟。
但你知道吗,就算过去六个月的事没有发生,我也迟早会陷入同样处境。
有人说这种心态是中年危机的一部分,其实不是——
在我看来,中年危机是对老和死的恐惧,会做些你平时不会做的事,比如突然出门买一台兰博基尼——老实讲,我最近也觉得兰博基尼很不错(笑)。
我还是更倾向把这看成我的一道坎。
回想起来,这一路有好多坎让我对自己彻底厌倦,而这是最难的一道。
不顺心的时候,你可以像疯狗一样发狂。
可以破口大骂,诅咒命运。
但到头来,还是得放手
依然是《本杰明·巴顿奇事》。
听说一个人临终前,不会记挂身前的成就,只会记得自己爱的人、心头的遗憾。
家人,真的是第一位。
其实小孩子特别需要呵护,周围所有的事都可能会影响他们,他们需要有人握着手,讲这讲那,他们需要有人倾听。
以前工作占据我太多精力,没法陪在他们身边。
现在更没法陪——能不能拿到探视权还是未知数。
当儿童保护署上门时,我感觉被逼到绝境。
一开始,我想在法庭上解决。后来听一个律师说,“这种事情上了法庭没有赢家,只看谁输得更惨。”
想想也是,在法庭耗一年,彼此戳脊梁骨。
我们决定私下协商。
你问我甘不甘心,当然不甘心。
但不是有句老掉牙的话吗,“放手也是爱”。
我现在能理解一些了,不占有、不求回报。
坦白讲,对现在的我来说,事业远不及家庭重要——
我不怎么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演员,演员这个身份在我生活中的分量,微乎其微。
对年轻的我而言,电影只是一张便宜的入场券,让我进入更深沉的情感的秘密通道。
当爹以后,不需要了。
如果现在给我的生活画一个饼状图,那表演只占其中一小块。
唯一还能叫我感到刺激的,是喜剧表演。
那更像一场赌博,演无定法。好比我最喜欢的一部电影,可能是我演得最烂的,《神枪手之死》(2007年)。
但如果我认为演它值,它就值。
对戏的就是今年的奥斯卡影帝卡西·阿弗莱克
有时候,我会愤世嫉俗。
比如我做设计、做雕塑,花了好长时间,最后又是一滩灰。
意义何在?我也会问,意义何在?
如果可以,我真想改名换姓。比如叫P. Diddy、Puffy,Snoop Lion(均为美国说唱乐手名)等等。
总之,布拉德不适合我了,我现在只想F*ck掉布拉德。
注:可另译为“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叫傻×布拉德”
你问我未来的计划?
我已经触底。
一切从头,就像我做的雕塑,晚上收拾好烂摊子,明天,又继续井井有条地开始。
以上表述由表妹翻译、整理。
想看翻译原文,在这儿呢——
《GQ Style》专访节选 翻译
皮特首次承认过去六个月的日子一片混乱,他说“过得很奇怪”。
GQ观察到,皮特的情绪一时一时。有时候,他完全沉浸在过去的某一瞬间,下一秒显得焦躁、无助。他说,他现在走的路,都是自己作的。(self-inflicted)
最扎心那段,是去年九月闹得人尽皆知的故事。皮特夫妇带着六个孩子乘私人飞机回洛杉矶,皮特在私人飞机上和15岁的儿子马多克斯发生口角。有人打匿名电话,引来FBI等部门的调查。五天后,朱莉提出了离婚申请。
对皮特来说,那才不是一次公关危机那么简单。他在53岁那一年,变成孤零零一个人。妻子孩子离他而去,生活分崩离析。
这个阴郁的春日早晨,GQ在皮特的人生拐点采访到他。
眼前的皮特,像塞缪尔·贝克特式极简的人物形象,在苍茫茫大地,追问这个虚无的世界。
言语间,他试着用比喻来说事,以自我保护,听上去却更显意味深长。期间,他只有一次提到过朱莉的名字。对渐行渐远的妻子,他只说你们应该去支持她的新电影,在柬埔寨拍摄的《他们先杀了我的父亲:一个柬埔寨女儿的回忆录》。
问:最些日子给你慰藉最深的是什么。
答:每天早上起床,生一堆火。去睡觉时,再生一次火。因为,这样做叫我觉得,屋子里有些生气。我刚刚开始做心理辅导了。我很喜欢,试过两个心理咨询师终于找到合适的。
问: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过去这六个月的事情没有发生,你也终有一天会面临同样的处境?
答:会。迟早的事。有人说这是中年危机,但不一样的。我把中年危机看做对老去和死亡的恐惧。会做出一些稀奇事,比如突然出门买回来一部兰博基尼。不过老实讲,我最近也觉得兰博基尼很不错。
回想起来,这一路,有好多坎让我对自己彻底厌倦,而这是最难的一道坎。 但这些瞬间,是叫我改变的最强大力量—— 大学毕业以来,我每天都有瘾——酒精、大麻,或者染上别的东西。大多数时候,香烟就好比安抚奶嘴。我在慢慢摆脱这种感觉。 现在已经好多了,我真的很开心。 当我建立家庭的时候,唯一没有戒掉的只有酒精。但去年,我酗酒实在太严重,为很多事情埋下了祸根。 半年来,这段日子可以说有苦有甜。甜的是,我的指尖已经从酒精麻痹中恢复知觉了。
我觉得这是人生挑战的一部分,你要么一辈子逃避,要么面对、从中成长。
问:你想念酒精的味道吗?
答:我们有一个酒庄。我好酒,真的好酒。但我早已透支了酒精,是时候缓一缓了。但讲真,我的酒量好到可以把俄国佬喝倒,就用他们的伏特加。我是专业玩家,超水准。
问:那怎么弹指瞬间就能戒掉了。
答:不想再像以前那么活。
问:你用什么来替代酒精?
答:蔓越莓汁和起泡水。现在我的泌尿系统可能是整个洛杉矶最清洁的,我打包票!但最可怕的也就在这里,我总是走极端。所以很多事情,我都会搞砸,做事情不懂适度啊。
问:这算是毛病吗?
答:我对每件事都这样。榨干,然后走开。(隔绝自我)
问:这就是清醒的感觉,不得不审视自己,慢慢数出那些对你真正重要的事情。
答:对。那些叫你如坐针毡的感觉,需要理解、消化。最后发现,我不喜欢我自己。我不喜欢的,也是自己的一部分,没得抵赖。
事实上,你得拥抱它——面对它、处理好它。因为否认它,就是否认你自己。我的每一次错误,都让我一步步走向顿悟。讽刺地说,这真是个好东西。
问:说说你都住在哪儿吧。比如,九月份以来,你都住在这屋子里吗?
答:一开始,待在这屋子对我来说太残忍。所以我在一个朋友的地板上睡了一段时间,那是圣·莫妮卡的一间小屋。我朋友大卫·芬奇就住那儿,他的家门时刻为我敞开。后来时常有娱乐杂志嗅来嗅去,我待不下去,就搬回了这里。
问:你的生活发生了什么变化?
答:以前房子里总是吵吵闹闹、乒乒乓乓,一刻也不得安宁。但现在,你也看到了,一片死寂。
我也讲不清楚,但每个人都是有创作欲的。如果我不搞些小创作、不闹点小动静,我会无数次在脑海中想象壮烈的死亡。你懂的,一种可怕的终结。
所以,我去了一个朋友的雕塑教室,成天腻在那里。讲真,我在那里蹲了得有一个月,把自己负面情绪都消化在那儿了。
问:所以你在搞些小创作?
答:对。这个念头有十年了,现在才实施。
问:比如说呢?都有什么作品?
答:什么都做。我用过黏土、灰泥、钢丝、木头,就是为了学习那些原料。你懂的,多做些手工活也有好处,我给自己惊喜,尽管过程非常孤独。昨天我比较浮躁,头脑很乱,总想着我们现在到底走到哪一步了,结果做出来的东西乱七八糟。
问:雕塑不就是西西弗斯式徒劳的事吗?推石头上山,在体力劳动中消耗生命?
答:对我来说恰好相反。做这个活,你晚上收拾好烂摊子,白天井井有条地开始。在我看来,这是自省的好机会。现在我很小心,做事不过火,不把自己与人隔绝。我经常会把自己隔绝起来,但我必须更亲近人,尤其是我爱的人。
问:当你陷入自己的阴暗面,你就会退缩、失联?
答:我不知道怎么答。我当然会层层防御,带上面具,逃。但现在我会想,这就是我啊。
问:你是怎么看待过去这六个月,又怎么继续往前的?
答:我学到,家人排第一位。听说一个人临终前,不会挂念身前的成就,只会惦记着自己爱的人、心头的遗憾。我这么说是因为以前工作占据我太多精力。其实小孩子是很需要呵护的,他们会被所有事情影响到,更需要有人握着他们的手,把事情解释清楚。他们也需要有人倾听。当我工作忙起来的时候,就会忘记这一点。我想在这方面做得更好。
问:你现在知道你大概什么时候能见到孩子们吗?
答:嗯,还在协商。
问:现在探视权还是个未知数,应该更难熬。
答:有段时间是那样。当儿童保护组织被叫来的时候,我真的好绝望,感觉被缚住手脚。后来,我听到一个律师说,“这种事情上了法庭没有赢家。只有谁输得更惨。”想想事情也是这样,在法庭上耗一年,戳彼此的脊梁骨,相互伤害,我拒绝了。幸运的是,我的伴侣也做了同样的决定。对小孩伤害太大了,突然之间把家庭扒得四分五裂。
问:你怎么跟小孩说的?
答:要说的很多,要帮他们理解今后、现在,还有为什么,也还有讲一些过去悬而未决的事情。但愿经过这件事,每个人都更坚强、更好,没有别的选择。
问:那你有没有想要……
答:第一个想法当然是不想放手。
问:然后呢?
答:然后就应了那句老话,“有一种爱叫做放手”。现在我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了,一种没有占有欲、不求回报的爱。
问:经过这些,你会觉得作为一个演员被限制住了吗? 答:不会,我没怎么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演员。表演在我生活中所占的分量,微乎其微。在我看来,电影只是一张廉价的入场券,通往更深沉的情感。但现在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,特别是我有了孩子以后。
唯一还能叫我感到刺激的,是喜剧表演。那更像是一场赌博,演无定法。好比我最喜欢的一部电影,可能是我演得最烂的《神枪手之死》(2007年)。但如果我认为演它值,那么它就是值。
问:在一个饼状图上,表演占多大比例?
答:非常小的一块。
问:你对未来的计划是什么?
答:我已经触底了,所以一切从头开始,我在晚上收拾好我的烂摊子,一早再井井有条地开始。
问:又是一个比喻,但我懂了。
最后的最后,且让表妹再以最喜欢的皮特电影之一,也是上文多次提到的《本杰明·巴顿奇事》的一句经典台词做结吧。
我希望你能见识到令你惊奇的事物,我希望你能体验未曾有过的情感
我希望你能遇见一些想法不同的人,我希望你为自己的人生感到骄傲
如果你发现自己还没有做到,我希望你有勇气重头再来
重头再来
54岁的布拉德·皮特,你其实跟25岁的我一样年轻。
我们离尘埃落定还很远。
一起用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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