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续写《凡卡》

雪肆意凌乱的在天空中飞舞,它们飞到教堂的屋顶上;飞到绅士们的帽子上;飞到乞儿的衣袖里;飞到鞋店外的床沿上。

透过薄薄的窗户,可怜的凡卡蜷缩着瘦小的身躯,静静的睡着了。任谁看见他骨瘦如柴的样子,都会情不自禁的生起怜悯之心的。

醉醺醺的邮差冻得鼻头通红,双眼浮肿着,在雪地上左摇右晃的行走。他走到邮箱后面的小门旁,用钥匙打开了它,破旧的邮箱发出刺耳的声音“吱——”。这声音把正在房里酣睡的凡卡吵醒了。他意识朦胧地睁开了疲倦的双眼,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位邮差。而那个玩忽职守的邮差把信封一口气塞进了他的包里——其中也有凡卡那封不合格的信。凡卡看了,满足的闭上了双眼,梦呓道:“爷爷……”邮差继续蹒跚的走着,他摇摇晃晃,一个踉跄,在湿滑的雪地上滑倒了。信像天空中洁白的雪花,撒了一地。邮差愤怒的用他的双手去捡信,当他看到凡卡那封没有地址、邮票的信时,怒气冲天的把这封承载着凡卡美好愿望的信踢出了很远,走了。

老板和店里的伙计回来了,伙计们见凡卡没有去照看老板的孩子,而是在睡觉时,轻蔑的窃窃私语道:“他很快就要倒霉了,不是吗?”似乎在他们眼中,凡卡只是一个打发无聊的小丑。老板上了楼,看到酣睡中的凡卡,顿时火冒三丈:“臭小鬼,瞧你做了什么好事!”凡卡被惊醒了,但他没有清醒,依然睡意朦胧——他太疲倦了,又饥肠辘辘,现在他只想美美地睡上一觉。但显然,脾气暴躁又蛮横的老板不会给他这个机会,老板随手提起一只皮鞋,狠狠地在他头上揍了两板子,接着不遗余力的把凡卡踢下了楼,像捉小鸡一般用手提起瘦得皮包骨头的凡卡,扔出了门外。老板面红耳赤的怒吼:“也不知道是谁供你吃供你喝,小杂种!到外面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!”说完,就“砰”的关上了门。

在寒冷的冬夜,凡卡却要在雪上席地而坐。他冻得牙齿打颤,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上涌,以前被老板打出的旧伤在寒风的凌冽打击下隐隐作痛,他自言自语:“没关系,爷爷回来接我的。”他意识朦胧,面颊烫的发红,却晓得应在无风的地方熬过这个漫长的夜晚。他爬到房子与房子之间的空隙,陷入了梦乡。他梦见他朝思暮想的爷爷,像圣诞老人一样,骑着麋鹿,带着礼物,来把他接走了,他们朝着黑色的夜空飞去,飞到那没有痛苦,也没有悲伤的地方去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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