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咖啡屋少女(一)

除了谁找谁的困扰,姊姊水然还多了一种懊恼,有些客人问鲔鱼的话会这样说:''昨天那个年纪大些的小姐在吗?''

这话传到水然耳中,当然是发起娇嗔来了,''什么年纪大些呀,我和鲔鱼差那么一年两年,那人没长眼睛呀。''

''才不是。''鲔鱼把脸贴在姊姊脸旁,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块镜子。''姊姊你看,说双生也有人信呢。''

''对呀,下次那人再这样问,你就说,鲔鱼才是姊姊,水然是妹妹,唬一唬他。''

''嗯,知道,呵呵,一定好好笑呢。''爱笑的鲔鱼又露出一排可以卖牙膏广告的贝齿。

鲔鱼可不是说了算数的人,终于有那么一天,一位不识好歹的男人付了款后,左右看一下,说:''昨天那位年纪大些的小姐在吗?''

鲔鱼眼睛眨动,把男子的话默默核对清楚,对了,又是姊姊讨厌的问题呢。

''昨天那位小姐,她今天休息,她是我的妹妺呢。''

''哦,对不起,我猜错了,女生的年纪很难猜呀。''

''呵呵……才不是,那是秘密!''

''小姐你笑得好甜。没看过书店的小姐像你一样爱笑,板起晚娘脸的占大多数。''

''哎呀,你说我妹妺是晚娘脸,我告诉她,呵呵……''

※※※

文:水然

''什么嘛,那个男的居然这样说,我何时有晚娘脸,那是酷酷的朴克牌脸好不好?请不要要求我对着计算机工作时,仍要傻笑吧。''水然用肩膀夹着电话软软地抱怨道,那个男的可能吃女的闭门羹太多了,见鲔鱼多笑几下就趁机胡扯些有的没的。真的想谢绝这些心智没长大的男生,她的小手用鼠标拉出方形,设计着男生止步的牌子。

店里的设计和图画差不多都出自水然的手,咖啡屋成为了她的新玩具,每天为「装扮」店里店外而努力。''鲔鱼,下次收他双倍价钱,要他赔偿我的心灵创伤。''声音是明亮打趣的。

''呵呵呵,好哦!''鲔鱼趁店里没人,和水然倾电话。小手点开文本文件,看自己写到哪里去。

''那男人不是你说找我那位吧。''水然不安地问,如果真的是,她宁可不露脸,免得当场被气死。

''找你的是斯文型的啦。''鲔鱼敲打键盘,想一下怎样形容方才没礼貌的男人,记忆中的容貌已经糊成一团,她还真不擅长记人的样貌。''总之不是他啦。那你想到找我那位仁兄的尊容没?''

''小姐你知道我的『认人功力』有多好,一点印象也没有哦。''用鼠标绘了只生气踩脚的小兔,旁边写了圆圆又斗大的四字:男生止步!

''哼!哼!怕了没!有小兔子守着女洗手间的门,她才不怕有男生误闯。''

''咦?你那边没人吗?好像很静。''

''刚走光光了。''鲔鱼溜了眼时钟,又快到下一个忙碌的时段。她停下手,数数剩下的蛋糕数目,应该够今晚的份。

突然,水然嗲声嗲气轻唤:''鲔鱼。''

''想来吃蛋糕吗?''鲔鱼心有灵犀,单是语调就猜得八九不离十,转回柜台,收好杂乱的杯盘,清理桌面,等下有好一阵子忙了。

''呵呵,鲔鱼最知我心了,我印好牌子就过来。拜!''水然很快又补上一句:''帮我留一件苹果脆皮的,等我哦。''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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