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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半铃声

最近和S聊的都很晚,所以本来是打算今天好好睡一天的,没想到刚一睡着,手机就响了起来,正当我备接的时候,突然自己又挂掉了。我只好揉着惺忪的睡眼,查看一下手机里的来电记录,发现又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,像这样的情况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,实在是让人恼火的很!

原本的睡意就这样被冲散了,既然睡不着就只好起来转转了。刚一走出我的房门,便听到S的屋里也响起了手机铃声,同样的也是响了一声就挂,看来S那边也睡不着了。不出我所料,S很快也从房里出来了,一看到我,便说:“你怎么也起来了?”

我苦笑了下,指了指自己的手机,“没办法,都是骚扰电话弄的。”

就这样,原本睡觉的计划被迫取消了,我和S看着外面的天色也好,就准备一起出去逛逛。

走在路上,一边和S说着话,一边在心里暗暗的骂这些天不断接到的骚扰电话。由于平时工作的原因,我的手机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,这段时间经常会收到一些未知的电话号码打来的电话,全部都是只响几声便自动挂断,而且这样的电话经常会在凌晨出现,本来我的睡眠一直就不太好,突然来一个这样的电话,把我给惊醒,后来就要过很久才能再次睡着。对于这样的骚扰电话,我实在是叫苦不迭,可是没有办法,还是要以工作优先啊!

“S,你也经常会接到像今天这样的陌生电话吗?”

“之前这样的情况也出现过几次,我是因为经常睡觉前忘了关手机。有一次,我试着回拨了过去,手机那边是语音提示,告诉我在那里中了大奖,我一听,立马就把电话给挂掉了。”

“你比我可幸福多了,我是因为工作的原因,必须要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,所以我经常会接到这样的骚扰电话,真是让我烦恼不已啊!”

话刚说完,好像听到身后有人在喊我名字,我赶紧回头一望,没想到,还真遇到了熟人。

原来是我小学时候的同桌,王寒。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,平时偶尔会在网上联系,见到了老朋友,我自然很高兴。

“原来是王寒,你不是一直在外地工作吗?怎么现在回来了?”

“是换了工作,一直到处在奔波,对了,Y,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谈吧!我知道有件事情,你一定会感兴趣的。”

看到我碰上了熟人,S便想自己去逛逛,可是王寒十分热情的挽留了他,“Y,这位应该就是你在网上经常提到的那位朋友了吧?

“对,他就是S,我们现在合租在一起。”

“那正好,我这个人喜欢人多,人多了聊天才有意思呢!而且,我相信这件事情,S应该也会有兴趣的。”

这不知道王寒说的到底是什么事,不过经他这么一说,S倒也同意了他的邀请,我们便一起找了家小茶店坐了下来。

上次见到王寒本人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,据我所知,他一直在不停的更换工作,不知道他这次回K市,是不是也是工作的原因。

“王寒,你最近在忙什么?”

“还是和以前一样,收入不太稳定,就在不断的更换工作,这些年来,开餐馆、卖手机、做推销员等等,我都做过,不光是这些,就连私下卖摇头丸这样的勾当,我也做过,这不也都是生活所迫嘛。所以,这次回K市也是因为之前的那份工作出了点问题,我就想找份新的工作,再做做看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。”

听完他的话,我不免咂了咂舌,看来大家也都是在为了各自的生活而四处奔波啊!

王寒吞了口茶,继续对我们说:“Y,你在网上写的那些东西,我经常都会看,所以今天一遇到你们,我便想起了一件事。

那是发生在半年前的事,当时我一直在J市做着那份工作,说起来,也不是什么体面的行业。我自己学着网上说的办法弄了个软件,通过这种软件,可以随机寻找出一个正在开机的手机号,然后,这款软件便会拨通这个手机号,通常是响两声就自动挂掉,如果那边要再回拨过来的话,我便会直接按接听键,但我会把电话放在一边,不论那边怎么说,我这边都不会有响应的,就在这短短的通话时间内,回拨过来的电话便会被扣除掉高额的话费,虽然上当的人并不多,可是总会那么几个好奇的人回拨过来。

就靠着这份副业,我也挣到了一些钱,虽然,我知道,你们一定会觉得这样的钱来的不干净,可是对于我当时那样的生活情况,自己需要吃饭,家在农村的父母也等着我的生活费,除此之外,还有一个在上学的妹妹!现在的工作不好找,我也没有办法,只能一边做着小生意,边用这样的方法来维持生活,我也很希望能够找份好工作,再也不干这样坑蒙拐骗的事了。

直到有一天,我又在半夜守在声讯台前,继续寻找着下一个上当者。这一次,拨通了一个手机号,本以为软件这次也会如同往常一般,响两声后便直接挂断。可这时,不知道软件出了什么问题,响了好几声都没有自动挂掉,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,反正那边要是接通的话,一样会扣钱。于是,我也没怎么在意,任由软件不断的响着。

由于,当时正值深夜,不久,我便清楚的听到电话接通的声音了。可就在我听到一声‘喂’后,随后便听到了尖锐刺耳的汽车鸣笛声以及一个男人的叫声,然后整个电话里面充斥着嘈杂的声音,由于噪声很大,一下就把我的睡意给惊跑了,我突然意识到,这下可能出事了,就赶紧把电话给挂掉了。

这天晚,我没有心情再做下去了,我关掉了电脑以及所有的手机和电话,直接上床睡觉。躺在床上,我一直在想电话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,又是汽车鸣笛声,又是男人的叫声,随后便是持续的噪音。我越想越觉得不安,这样根本无法入睡,于是,我只好横下心来告诉自己说,不要再杞人忧天了,电话那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,都是与我无关的。就这样,我才终于能够让自己安下心来,慢慢的,就睡着了。

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,我突然被一声手机铃声给吵醒了,我迷迷糊糊的起了床,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手机,拿起来一看,手机居然是关机状态!这时,我整个人完全没有了睡意,我清楚的记得,在临睡前,我就把所有的电话和手机全部都关掉了。可是,没想到,不知道什么时候,手机居然自己开机了,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正是今晚回拨过来的那号!

遇上这样的事情,又是在深夜一个人的情况下,自然是让我觉得全身发毛,我很怕,不知道这个手机到底是接好,还是不接好。电话的铃声一直在响,这一刻,我真的觉得这铃声就仿佛丧钟一样,逼的我无路可逃。最后,我把手机抓在手中,想再次关掉手机,可是,不管我怎么使劲的去按关机键,手机依然一直响个不停。

我绝望了,看来这个不知从何处打来的电话,想不接是不可能的了,我颤抖着拿起了手机,刚放到耳边,还没等我按下接听键,手机那头就响了起来:先是一声‘喂’,随后便是尖锐刺耳的汽车鸣笛声以及一个男人的叫声,然后整个电话里面充斥着嘈杂的声音。这和之前回拨过来的那个电话一模一样!

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听完那些噪音的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电话里的噪音才终于停了下来。此刻虽然之前一直处于恐慌的状态中,可是,好不容易撑到所有的噪音全部都结束了,我整个人也都觉得身心疲惫了,于是,我一头倒在了床上,希望能够在睡梦中度过今天这个漫长的夜晚。

然而,就在我刚一睡着,手机又响了,我拿起来一看,还是之前的那个号码!我实在受不了了,心想,不管你是什么奇怪的东西,我今晚也要跟你拼了!我带上手机,出了门,把它丢到马路对面的水沟里,才折返回来。

当时,我就想,干脆忍痛不要这个手机了,这次看你还怎么骚扰我!可就在我刚一进门的时候,整个屋子里的电话突然同时响了起来!

由于平时工作的需要,我有三部手机,同时,屋里还安了部电话。这一下,所有的铃声全部交织在一起,在我耳边不停的响着。我当时就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,转身就想逃出去,可是无论我怎么拉门,门依然锁的死死的,整个屋子完全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,里面只有我和那些此起彼伏的铃声!

我很快便瘫坐在了地上,又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,所有的铃声突然统一的停止了。然而,就在我刚刚回过神来的时候,所有的电话以及手机中又整齐的发出了一致的声音。当我听到那声再也熟悉不过的‘喂’时,我就知道后面又将出现什么样的声音了。

依然是尖锐刺耳的汽车鸣笛声以及一个男人的叫声,然后便是无休止的噪声。就最后的噪声一齐出现时,我实在无法形容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声音!虽然是噪声,却又仿佛有种某种激昂的旋律一般,不断的冲击着我的耳膜。当时,我就在想,如果世界上真的在那种让人听到后便想要放弃掉自己生命的《恶魔交响曲》的话,我相信,那肯定就是现在我所听到的。

就在这样的声音中,我觉得自己所有的感觉都在一点一点的流失,很快,便失去了知觉。

恍惚之间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等到恢复知觉的时候,竟然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大巴的驾驶位上!大巴正在崎岖的山道上行驶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我还从来没开过车呢!然而,等我慢慢回过神来后,我发现大巴并不是由我在驾驶的,虽然我坐在驾驶位上,可是不管我怎么转方向盘,大巴依然有条不紊的运行着,仿佛是被遥控了一般。

从窗外看去,天色很暗,似乎是深夜了,好像还在下着雨。但知道大巴是在按照预订的路线来行驶时,倒也让我松了口气,好歹不用让我这个外行来开车了,安全问题暂时是可以得到保障了。可是,我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呢?记得之前应该是在自己的屋子里面昏迷过去了才对呀!难道现在是在做梦不成?

就在我准备朝自己胳膊上掐一掐,试试有没有感觉的时候,放在身边一个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我一看,这并不是我自己的手机,但是,当我看到那个手机上显示出的来电号码时,我不由的惊呆了,那正是我今晚用软件拨号使用的那个号码啊!

还没有等我伸手去接,我就清楚的听到手机已经被接通了,只是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。突然,前面出现了一个弯道,大巴紧接着一个急转弯,可是,由于车身太长,转弯的时间太晚,大巴的尾部很快撞到了路边的栏杆。在这样崎岖的山道上,本来路面的宽度就很窄,加上下雨的路面十分湿滑,大巴的后半部分很快从撞破的栏杆处滑了出去。借着后半部分的拉动作用,整辆大巴很快便坠下了山崖。

就在掉下山崖的那一瞬间,我再次听到了许多人的惨叫声以及那嘈杂无比的巨大噪音,就在那些惨叫声中,我听出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,那正是之前我听到过三次的声音了!

我真切的体会到大巴在下坠的过程,此刻,我已经来不及去害怕或是惊慌了,因为,一直到现在,我还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就是处在梦境中。很快,我就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,之后,便再次失去了知觉。

等到我再次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着医院的病床上。一打听,才知道,昨天晚上,不知道什么时候,自己冲出了房门,然后便在家门口晕倒了,好在路过的行人看到了,便赶紧叫车把我送到了医院。”

王寒讲到这里,便停住了,他端起茶杯吞了口茶,然后像我和S问道:“你们说这样的经历怪不怪?我觉得都可以拿来写一部灵异小说了”

他的话音刚落,S便开了口:“我想,讲到这里,我有必要补充一则新闻。”

S的话让王寒产生了极大的兴趣,他饶有兴致的望着S,说道:“哦?想不到我这种社会底层一个小人物的经历也能和新闻挂上钩?”

S并没有多加理会他的意思,他只是端起茶,细细的品了一口,然后说道:“这则新闻也是发生在半年前,J市的一个深夜,我是事后从网上看到的,由于后果比较严重,所以我记的很清楚。当时,一辆大巴在山道上行驶,由于下雨天的缘故,路面十分的湿滑。在开到一个弯道处的时候,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司机似乎并没有提前发现前面的弯道,等到他发现的时候,已经为时太晚了,大巴的尾部把路旁的栏杆撞开了个缺口,整辆大巴很快便从这个缺口处滑了下去。山下就是悬崖,整车的人全部丧生,无一幸免。事故发生后,由于这辆大巴的车牌号码是JA44444,很多人便说是因为大巴的司机不信邪,才最终遭到了报应。”

听完S的话,我也马上记起了这则新闻,“对,S,我也在网上看到过。”

听完我们的话,王寒不由的抹了抹额头,说道:“啊,哈哈,没想到你们连发生在J市的新闻都知道的这么清楚。”

王寒一边说着,一边十分不协调的抬起手,看了看表,“实在是不好意思啊,Y,我才想起来,手上还有些事情要处理,不能跟你们继续聊了,先失陪了啊!”

此时,我看到王寒脸上的表情十分滑稽,话刚说完,他便很快的离开了茶店。

没想到王寒竟然就与这两天频频出现的骚扰电话有关,我一想到这里,还真是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啊!

S也是一脸的凝重,我看到他举起了茶杯,放在嘴边很久,有品一口却又把茶杯放了下来。

“S,我真没想到,半年前发生在J市的那场山路车祸,原因竟然是因为一个骚扰电话。”

“像这样的骚扰电话,的确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困扰,可是一方面是有利可图,另一方面,由于造成的后果并不严重,也没有引起相关部门的足够重视。然而,就在大家都对它掉以轻心的时候,它却直接带来了血的教训。”

喝完茶后,我和S也很快离开了茶店。走在路上,我一直在想,今天若不是因为王寒自己说漏了嘴,相信也不会有人知道半年前那场车祸发生的真正原因。不过,所有的一切,也不过是从王寒的口中得知,这究竟是一个故事,还仅仅只是一个巧合呢?我也不得而知,不过,话说回来,我倒是真希望像这样的骚扰电话能够有平息的一天。

走了一段路后,发现天色不早了,这里离回家也还很有段距离,看来,只能坐车回去了,不然,就要在深更半夜才能到家了。

我和S就在附近的一个公交车站台停了下来,准备等下一班公交车顺路坐回去的。可是,没想到,这一等竟然等了一个钟头,连一辆公交车的影子都没见到!

最后,我实在是等着不耐烦了,跑到一旁看了看站牌,这才知道,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条路线的公交车全部改了点,早在下午五点钟的时候,最后一班公交车就已经开走了。这还真是让我哭笑不得,没想到就一个月没到这边来,所有的公交车就全部改点了!

天很快就黑了下来,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了。看来,这一等还真是等坏了事,不光公交车没的指望了,由于这个地方又比较偏僻,像现在这种时候,就是舍得花钱坐计程车回去,也要看你运气好不好,碰不碰的到了。

“走吧,S,我看我们还是边走边看吧,这里太偏了,估计不会再有车来了。等走到前面热闹的地方,想找计程车也容易很多。”

看来,我们的运气还不赖,就在我们往前走了不久,身后便听到了汽车的声音。我赶紧回头,想看看是不是能载人的车,要是说几句好话,搭一程顺风车倒也不错。可是,这辆车的车前灯异常的刺眼,我刚一回头,便被照的睁不开眼睛,还没等我看清车头,整辆车便开了过来。好在我及时招了招手,等开到我们身边的时候,这辆车就停住了。

这时,我站在车身旁边,才看清原来这是一辆大巴,看来是私人买来载客的。这种车由于是私人买的,不像公交车那样规定的时间,所以,像这样的私人车也常常会在公交车下班了之后,才出来载客。

我和S很快就上了车,一上车,我才发现,没想到,王寒竟然也在上面。看到我和S后,他却示意我们不要出声,我四下一看,原来车上的其他乘客全都睡着了。

我和S看到车厢后面还有两个空着的座位,便急忙走过去坐了下来。车很快就开了,这时,从车厢前面走过来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,看来,应该就是售票员了。于是,我和S买了两张回去的票,收完钱后,这个胖男人便朝自己的座位走了回去。让我吃惊的是,像他那么肥胖的身材,从车厢后面走到前面,不光走的很稳,而且走起路来,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!

目送着这个肥胖的男人走回了自己的座位,我又开始向四周打量起来。我始终觉得整个车厢里弥漫着一股烟雾般的神秘气息,充斥着让人昏昏欲睡的氛围,四周的乘客全都紧闭着双眼,靠在座位上,任凭汽车怎样颠簸,也没看到有一个人动动身子。整个车厢里面,除了我、S、王寒以及那个肥胖的售票员以外,其他的人似乎全部都在睡觉,只是,同时这么多人入睡,居然一点轻微的鼾声都没有!

我越来越觉得这辆车有问题了,可现在既然上了车,还买了票,再想下去也是不可能的啊!再说了,就是下去,也不知道车现在开到了什么地方,再想找车回家,那怕是难了!

就在我觉得左右为难的时候,车突然停住了,那个肥胖的售票员再次从前面走了过来,十分浑厚的嗓音对我和S说道:“喂,你们两个就在这里下车吧,大巴今晚不到你们说的那个地方,这里离的也近,你们就在这里下吧!”

没想到这私人大巴还真是够黑的,还没送到,就想赶我们下来,我自然是不愿意的了,便和这个肥胖的售票员开始理论起来:“刚才,就在我们上车的时候,你又没有跟我们说,怎么现在车还没到,就要我们下来?”

可是这个家伙丝毫没有理论的意思,我的话刚说完,他便伸出两只手分别朝我和S抓来。我们完全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会这么快就动起手来,一时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他抓了个正着。这时,我才感觉到这个胖子的力量出奇的大,一手抓着我,另一只手抓着S,也由不得我们反抗,很快便把我和S给“请”下了车。

这个胖子的手劲实在太大了,虽然我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,可是面这样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售票员,我跟S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看来,今晚只能认栽了!

把我们清理出大巴后,车子很快便也发动了,没想到,那个粗鲁的售票员还把刚才我和S交的车票钱丢了下来,同时,依然用他那浑厚的嗓音朝我们喊道:“你们两个快走吧!这辆车和你们不同路,就只能到这里了!”

没想到,他居然还把车费退给了我们,这更是让我有些费解了,这到底是辆什么样的车啊?

就在这辆大巴开到我们的前面时,借着尾灯,我才清楚的看到,大巴后面的车牌上赫然写着:“JA44444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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